林玉镜乏极了,被人翻来覆去的折腾好几回,精神头很不好,任谁都要睡上一觉。
只是刚刚睡着,就又被弄醒。
她以为睁开眼的时候裴玄己经走了,这是他们之间的约定,裴玄逢双日的时候才能过来,外臣也不好日日夜宿宫中,所以后来他就变成了白日过来,和江祈渊完全错开。
这之间也好叫她休息够,攒够力气。
裴玄任丞相,百官之首,白日里自然也没那么多空闲的时间,所以一般等她醒来的时候不会看见裴玄。
没有任何人打扰她,那也是她为数不多能好过一会儿的时间。
林玉镜没睡够,不情不愿的睁开眼,像迷鹿一般,就对上裴玄的那双深邃的黑眸。
那黑眸里有一瞬情绪翻涌,似惊天骇浪。
她颤了一下,面色苍白。
林玉镜还趴在裴玄的胸口。
他胸膛虽然宽阔,上面又都是精肉,又硬又热。
远不如床上睡着舒服。
林玉镜支了手臂要起来,小心翼翼的,生怕他不高兴了。
贼难伺候的一个人。
裴玄也不说话,就冷着脸看她动,约莫着她的一只脚卡住了,下半身在他腿间扭动。
林玉镜也急,头上都快要冒汗了,她不想和他再来一回。
受不住。
也不想。
有时候裴玄会陪她小睡一会儿,等睡醒了抬起的自然就不是他被子外面的一个头。
裴玄也不管她醒没醒,没醒弄醒就是了。
再不然到一半的时候她也会被迫醒来。
林玉镜一边努力抽腿,一边找话说:“你怎么还没走?”
虽然江祈渊不能独占她,但是明里暗里,裴玄也不被允许留在她这里过长的时间。
不过那是以前,那时候江祈渊对她很是疯狂,总是待在她这儿。
她每次都想躲,只是躲不掉。
渐渐的,时间长了,没新鲜劲了,他来的就不多了。
林玉镜觉得这样挺好的。
裴玄说:“你赶我?”
话里话外都带着愠怒。
林玉镜立马改口,声音怯怯,说:“没有。”
林玉镜不敢再说话,她反正说不出他喜欢的。
少说话就少错,少错就少挨。
她回头瞧自己的脚,哪是被什么卡住了,是裴玄,他伸腿压住了。
那腿又长又壮,小腿比她大腿还粗,他并非纯文臣,而是文武兼修,一身的腱子肉。
劳累她半天都抽不出来,真是光明正大的欺负她弱小,林玉镜吸了吸鼻子就想叫他放开。
回头看裴玄,他还冷着脸呢,外面骄阳似火,烈日炎炎,他却眉毛上都要生出寒霜。
冻人的紧,也算是填补了屋里冰块早化没了的缺。
林玉镜就没半分火气了。
她又斗不过他,若是能斗得过他们,应该也不会是现在这样叫人不堪的模样了。
活得没个人样。
林玉镜张张口,却是半天都说不出话。
裴玄肯定不会放开的。
好在比起裴玄,她是娇小的,转身就要去抬裴玄的腿,想把自己的脚解救出来。
裴玄就半睁着眼睛,看她不自量力,半天都抱不起他腿。
他就是不使力,她以前好好的时候都抬得艰难,何况他今日使了两分力气,她还没以前有力。
知道裴玄故意跟她作对,她搬不开他的腿,林玉镜觉得还是趴下睡觉吧,她也不一定就非要回床上睡。
不然就要向他求饶。
只是她想睡了,裴玄就偏不叫她如意。
一会儿摸她眼睛,一会儿捏她鼻子。
她也猜到刚刚怎么醒的了。
裴玄今日叫人摸不到头脑,不过林玉镜不想搭理他,他嘴里吐不出一句好话。
她从他这里听到太多坏消息了。
只是最后也耐不住裴玄,谁叫她就是处于弱势。
谁都可以欺负她。
林玉镜看天色,还很早,阳光斜斜的。
手下不经意按住一团似炭火一般灼手的东西。
林玉镜讪讪的看向裴玄,他的面色果然更不好了,眼里升起火焰。
她还没嫌弃他的好吗?
真是对着什么都能更得起来。
裴玄吸了一口气。
林玉镜咬了咬发麻得舌尖,还是提前讨巧好一点,说:“你今晚在这里过夜吗?”
不过就是再伺候他一晚就是了。
裴玄按捺不住,一翻身,林玉镜就落在了下面。
林玉镜就听见冷飕飕的声音传过来说:“你自找的,我原是想放你一回的。”
毕竟还有个消息没有告诉林玉镜,她还什么都不知道。
等会儿,等最高的时候就告诉她。
叫她和他一样高兴。
林玉镜死死的抓住木制的榻边,轻微的咯吱声响起。
对于裴玄的前半句话她是相信的,至于后半句话,那绝对是嗤之以鼻。
他怎么可能会放过她?
若是会放了她,早就放了,她也不会留在这里,早回了苗疆。
不过让她更难受的是,这唯一干净的软榻也不干净了。
死裴玄。
林玉镜脸上粘了几缕碎发,脸颊瓷白的没有血色,死死的咬着下唇,有铁锈味传进口腔。
她给咬破皮了。
裴玄浑身紧绷,从她身后摸索着她的牙齿下唇,首到摸到伤口。
林玉镜倒吸一口凉气。
她的体质是有一些特殊的,对疼痛太敏感。
裴玄掰过她的脸,没好气的说:“不是说过叫你别咬。”
裴玄伸了手指进去,眼里带了悦色,说:“叫出来。”
林玉镜觉得她还是咬着下唇吧,实在不行还有舌头可以咬。
没听见想听的声音,裴玄只是愈发加重力道。
林玉镜自然更加难熬。
只是没什么熬不过去的,她活着就熬过去了,死了那就算了。
也不用熬了。
也挺好。
裴玄何尝不懂她的心思,这么多年了还是坚守着那么一点自尊心,亦或者旁的他不知道的东西。
今日他就是来给她打碎的。
林玉镜闭上了眼睛,浓密的睫毛投下阴影。
裴玄嘴角勾起坏笑,只是林玉镜看不见。
他贴上她的耳垂,小巧圆润,也不知他做了什么,林玉镜便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,脚趾蜷起,浑身软了下去。
裴玄开口:“七王爷带回一位苗疆圣女,己经求陛下赐婚,陛下允了,钦天监拟了好日子,不日成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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